說來遺憾，不能把一切都歸咎于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看著這位美國總統的所作所為——對獨裁者大加贊美，設置貿易壁壘，蔑視全球規則和國際機構——似乎可以公道地說，他就是要顛覆自由國際秩序。但其實在他入主白宮之前，這項破壞工程就已經進行了大半。國際體系走向失序，特朗普是這個過程的推手也是象征。
西方誤讀了蘇聯共產主義的垮臺。那畢竟不是歷史的盡頭。人們以為，自由資本主義將永久居于支配地位、自由民主制度具有歷史必然性，這種樂觀的假設源于一種傲慢，而這種傲慢已經招致了報應。盡管如此，冷戰結束的確催生了一個宏大的構想。如今，正如特朗普每天在Twitter上發的帖文提醒我們的那樣，這種好的構想正在被一種非常糟糕的構想取代。
共產主義消亡預示著我們有望進入一個雙贏的世界——雙贏是我的中國朋友們愛用的詞語。那種具有革命性的思想是，如果各方都按規則行事，富裕國家和新崛起國家各自的利益就能相容。全球化促成深度的相互依存，將能克服相互對抗的國家利益和多邊義務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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