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來,我一直在記錄喀拉哈里(Kalahari,非洲南部的一大平原沙漠——譯者注)西北部的朱/霍安西人(Ju/’hoansi)的生活以及他們與現代社會接觸經常帶來的創傷經歷。在進入20世紀后很久仍在通過狩獵和采集維生的少數幾個社會中,朱/霍安西人的社會也許是最出名的。對他們來說,全球經濟的不斷擴張沒什么意義。
他們問我,為什么政府官員坐在有空調的辦公室成天喝咖啡和聊天,收入卻比他們派去挖溝的年輕人高得多?得到勞動報酬后,人們第二天為什么還要去工作,而不是享受他們的勞動果實?為什么人們要如此辛勤地工作,就為了獲取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需要或享受不了的財富?
朱/霍安西人提出這些問題并不讓人意外。當我開始與他們相處時,學術界普遍的共識是,他們是展現我們的狩獵和采集祖先生活方式的最好的現代典范。但與他們相處的時間越長,我就越相信,了解他們的經濟態度不僅能讓我們洞悉過去,還給我們提供了一些線索:身處工業化世界的我們,如何在自動化程度越來越高的未來組織好我們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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