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市場假說有兩種：一種是大膽且未經證實的觀點，認為金融市場近乎完美且無所不知。30年前，這種理論受到了羅伯特?希勒(Robert Shiller)和勞倫斯?薩默斯(Lawrence Summers)猛烈但令人信服的抨擊。上世紀90年代，其創始人悄然放棄了這一理論——盡管直到最近，它還會在一些教科書、央行政策以及部分財經報道中借尸還魂。目前，當一位學者或政府官員指責“有效市場理論”時，他們指的就是這種假說。

然而，第二種有效市場假說理所當然地挺過了此次金融危機。它簡單地指出，任何投資者（或監管機構和記者）要想一直在智力上戰勝市場，都非常困難。去年，經濟學家理查德?塞勒(Richard Thaler)在此發表的文章中稱之為“沒有免費的午餐”理論，支持這一理論的證據不斷涌現，而與之對應的“價格是正確的”理論則表現得不盡人意。

這兩種假說不同的境遇，應當對我們的金融監管改革方式有所啟迪。眼下，我們已經不能再板著臉聲稱：市場會憑借自身力量，實現某種接近于最優經濟結果的東西——過去幾十年，正是這一信條推動了去監管化進程。不過，也不是說有其他任何人在價格制定和資本配置方面比市場做得更好。他們的表現或許更糟。正因如此，賦予監管機構更多的空間和權力以識別和中止風險過高的行為——這是英美大部分改革方案的核心——不可能解決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