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一周里，我一直在美國各地旅行，拖著大衛?斯多克曼(David Stockman)所著的充滿爭議的新書《大變形》(The Great Deformation)。“拖著”一詞用得特別精當：這本書有743頁厚，重達數磅，至少從傳統印刷品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或許這并不令人意外：斯多克曼顯然是一位憤青，有許多話要說。他曾在上世紀80年代擔任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政府的預算辦公室主任，目前是一位私人股本玩家。最值得關注的是，斯多克曼認為，由于裙帶資本主義扭曲了政策制定并顛覆了自由市場原則，美國政府在過去幾十年嚴重迷失了方向。結果造成現在美國債務失控，這最終會拖垮美國，并破壞美聯儲(Fed)的信譽。

斯多克曼咆哮道：“《大變形》主要說的是一個完全放棄穩健貨幣政策的流氓央行……美聯儲站在金融深淵的邊緣，吞下了自己四十年來持續印鈔的苦果。”他辯稱，這不僅傷害了美國，而且還讓許多銀行家不正當地暴富。斯多克曼寫道：“當普通民眾仍在舔舐傷口的時候，華爾街卻欣然地把美聯儲宣布量化寬松的消息……視為獵狐的號角。”他猛烈抨擊了在2008年接受美國前財長漢克?保爾森(Hank Paulson)紓困的“傲慢的華爾街王子”，比如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前首席執行官麥晉桁(John Mack)。

我們對此應該如何解讀？當我把這本書拖上第一個航班時，最先的反應是憤怒。在當今Twitter盛行的時代，有人竟需要用如此長的篇章來闡明自己的觀點，這似乎有些奇怪；一個品行端正的編輯可能輕易地將斯多克曼的作品砍薄一半，并豐富一下作品的結構。盡管文章風格很吸引人，但在數百頁之后，那種尖酸刻薄勁兒失去了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