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開始，高端奢侈品、尤其是鐘表在中國的銷售明顯增速放緩，于是經常有來自中國的媒體直截了當地詢問諸如歷峰、斯沃琪等奢侈品巨頭的高層——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所得到的回應也大體相同——我們在全球銷售大體平穩增長之類的。對此，大多數中國媒體并不相信，認為這是應付提問的官樣文章。不過，我近日仔細研究了幾個月前瑞士發布的去年鐘表業出口的統計數據，覺得事實可能確實如公司方面所言，一切都在好轉中，未見特別的大規模衰退跡象。

雖然受瑞朗的高匯率、搖搖欲墜的歐洲經濟、起色不大的美國經濟以及出口中國增長率暴跌到1%以下的多重沖擊，在瑞士的紡織、金屬、食品、塑料、電氣工程、機械設備等行業全面低迷之際，以高端奢侈品為特征的瑞士鐘表業卻依然呈現了兩位數的高增長，與制藥/化工業一起成為瑞士經濟的中流砥柱。據統計，2012年瑞士的鐘表出口在前一年絕佳業績的基礎上又上升了10.9%，達到214億瑞郎（約合233億美元）——須知這是在全球經濟缺乏領頭熱點的基礎上完成的，或許反映出傳統的生活與消費方式在眼下的社會經濟環境中依然有著令人嘆服的生存能力。

首先，傳統的歐洲市場全面復蘇。在經歷了長期衰退與停滯之后，歐洲人重新開始購買奢華鐘表：德國的銷售增加了33%（居全球第五），英國的銷售增加了22.4%（居全球第十），還有奧地利增加32%、荷蘭增加33%、比利時增加35%，就連經濟深陷危機的意大利也上升16%（居全球第六），西班牙上升17%、希臘上升11%。這里，值得思考的是中國游客在歐洲這些國家里釋放了多少購買力——雖然一時難以統計，但至少不能將如此強勁的增長完全歸因于中國游客。